想明白了,林敬槐這才收拾著去醫院。
他獨自掛號做了檢查,最后在診室里,醫生告知他手術必須要有家屬陪同。
可他沒有。
他渾渾噩噩像是在說些胡話,其實腦子里還想著不知道應該如何告訴葉應,葉應喜歡的林敬槐其實一直是假的,是他偽裝出來的。
遠一點,從少年時期開始,他便是虛假的善于偽裝的,卑劣的人。
可這話他應該怎么和葉應去說呢?說你本來喜歡的就不是我,而是一個泡影,是我的表演和你的幻想加諸在一起,我們雙方共同努力塑造出來的假象?
這種話他要怎么對葉應說?他怎么能給葉應真的放棄他的理由。
手術結束在醫院住了一周,葉應一直沒有出現,林敬槐卻難得的有些慶幸。因為手術的時候,他躺在臺面上細細感受著麻藥進入身體的疼痛的時間里,他久違的想起來自己和葉應第二次見面。
在葉家,他被父親推著往里。那年他十六歲,已經成長到完全能夠感知這個世界了。
而在上葉家的門之前,他眼睜睜看著曾經也是家里的脊梁的男人在一周之內就變得形容枯槁了,那雙說起未來總是格外明亮的眸子遍布血絲,里頭滿是哀求。
父親一開始是只是向他道歉,說自己沒用,沒能挽救公司,也沒能為病重的母親尋得好的醫生。說著說著便抓著他的胳膊身體下滑跪了下去,跪在他面前求他,求他救救母親。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