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白熾燈逼得人不得不瞇起眼睛,賀知寒單手替盛玨擋了光,自己眨著眼睛適應片刻,向房間內巡視。
兩面墻壁上是銹蝕的鐵架,鐵架上有斑斑點點的黑紅色污漬沉積,看不出來源。架子上,嚴謹地按照容器的大小,整齊地排列開來,透明的玻璃器皿中,漂浮著形狀各異的人體器官。
賀知寒平時看什么玩意兒都一驚一乍的,孩子似的,時刻對世界充滿新奇感,在此時,卻沉靜地掃視,仿佛那架子上擺的不是眼珠、手指、小腿之流,而是常見的毛絨玩偶。
盛玨扒拉開賀知寒的手,第一次完整地看到了屋子的全貌,“嘶”了一聲,卻也沒有半分畏懼。
賀知寒踱步片刻,不由震怒:“就這?”
盛玨:“……”
賀知寒罵罵咧咧:“裴奪腦子里裝著什么東西?這有什么好瞞著的?醫生解剖個尸體而已,能不能尊重一下學術研究,這倒霉孩子怎么還自己帶頭搞歧視?”
盛玨遲疑片刻:“其實……我那天,好像還聽到了人的慘叫。我是說,活人。”
賀知寒站在最里側的墻壁面前,不知道在看什么,嘴上胡言亂語道:“聽到?你被蒙住眼睛了嗎。有沒有一種可能,裴奪他一邊看著你那啥,一邊放小黃片?”
“既然有慘叫,說明他肯定看的BDSM,嘶,真是變態。”
盛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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