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延鋒停下轟鳴的油鋸,走過來瞥了一眼那慘不忍睹的楔口,又看了看李良宵那雙幾乎握不住斧柄、正微微顫抖的手,眼神復雜。
他終于不耐煩地揮揮手:
“行了行了,別折磨樹了,過來?!?br>
李良宵如蒙大赦,脫力般松開斧柄,雙手仿佛已不是自己的。
趙延鋒示意王許也停下。他拖過那臺油鋸,動作熟練地檢查油料、關閉風門?!翱春?,我只教一遍?!彼恼Z氣依舊冷y,但動作明顯放慢了速度。
“這是油門扳機,管轉速。這是啟動繩拉手,拉之前確保風門關著。這是鏈條剎車,緊急時用膝蓋頂這兒,”他加重語氣,“鏈條轉起來b刀子快十倍,碰到哪兒,哪兒就沒了!”他把C作位置讓出來,“來,左手Si勁兒按緊這兒,右手用力拉啟動繩。把剛才砍樹的勁兒使出來!”
李良宵生疏地模仿著。第一次用力拉繩,油鋸只是“吭哧”一聲悶響,紋絲不動?;⒖诘膭⊥醋屗铧c松手。
“先緩一下,再使點勁兒。”趙延鋒難得提醒了一句。
李良宵的力氣大半都耗在跟那棵頑樹較勁上了,確實沒緩過來。她大口喘著粗氣,歇了好一會兒,總算攢起點力氣,憋足一GU狠勁,猛地一拉——
油鋸終于“突突……”低鳴起來,機身在她手中劇烈地顫抖,整個人就被反震得往后趔趄,油鋸差點脫手。
“抱穩,別松?!壁w延鋒眼疾手快,一雙骨節分明、沾著油W的大手猛地覆上她的手背,SiSi按在油鋸的握把和后扶手上,強行穩住了即將失控的油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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