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明明已經(jīng)放下，GSO-48317卻在此刻才緩慢將手舉起，對著我歪頭眨眼還拙劣轉(zhuǎn)圈。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只是負責示范的模型——我才是被觀測的對象。

        偏偏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更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

        鏡面開始出現(xiàn)裂痕。不是從邊緣裂開，而是鏡中的「我」像被不知名的東西擊中，整個變得鋪滿蜘蛛網(wǎng)狀般肆意放S開來。

        「不要嘗試修正鏡中的自己。」

        本能後退一步，耳機立刻傳來研究員M要求保持冷靜的聲音。

        我沒有辦法不看。怎麼可能有辦法不去投以注視？

        碎痕蔓延的GSO-48317表面在脈動，在我震驚的注視下滿地散落。

        不是玻璃破碎的清脆聲響，聽起來像是紙張迅速翻動的聲音。一張張被強y劃分邊界的白紙，彼此黏附卻相互排斥。

        最後組成大量重復(fù)的話語——我不知道你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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