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從頭到尾,就不曾把他當回事?
他站在簾後許久,衣擺無聲地拂著檐柱,像一尾靜靜潛伏的蛇。
直到腳步聲完全消失,他才轉身上樓,身影一閃而沒。
走入臥室,他步子平穩,神情無波,抬手合上門時甚至還順手撣了撣袖口。
琴未收,香未滅,炭火尚溫,靜了半日的房間依然暖著,他卻像踏回一具冰冷的殼里。
沒有多余停頓,他直接走到那只上鎖的小柜前,俯身解開鎖扣。
柜里一層層香材與舊譜靜靜躺著,包得妥帖,封得嚴密,是過往未曾用上的私藏。
他伸手入內,輕輕地取出幾樣香材,整齊擺放到一旁小案上。
翻出一包久未動過的藏紅花,小心剝開紙封,他取了少少一撮,指腹一捻,讓氣味緩緩浮出。
接著他放了些桂,再補一撮白檀,香氣漸次加重,卻始終不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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