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走開了。周曼華看著小山問:‘我記得你以前更喜歡草莓的呀!’
‘Pappy說草莓有些太孩子氣。’小山笑著說。
是呀,周曼華陪小山的時間還b不上偉德。
一周多前,偉德帶他們去酒店吃飯。飯后,保姆陪小山先去公園玩兒。偉德握著一杯看向周曼華,‘曼,你很久沒有獨自帶小山了,這次去玩兒,要不要帶上保姆?’
‘不用,我想和小山單獨相處一下。我的確是有些忽略了他。前幾天,我忽然如夢初醒,他已經這么高了。在我腦海中,他似乎還停留在嬰兒的階段。’
偉德喝了一口咖啡,感覺到格外的苦澀,喉結滾動了幾下,他放下杯子,漂亮的藍綠眼珠中映出對面的漂亮倒影,那個無法從眼中心中拔除的倒影。
他苦笑了一下,‘曼,地球已經轉動了不知道多少圈了。世界也正在變化。大家都在從戰爭的苦痛和蹂躪中慢慢恢復。我們身邊的人都在嘗試著好好地過活,小思,我的父親.....。小山每天都在成長,一天一個樣子,那么的可Ai。小思,那天他拿到了獎學金,要讀碩士了。興奮的沖回家想和你分享,卻看到在客廳的你拿著水瓶倒水,水杯滿滿的,水溢出了整個臺面。’偉德眼神在周曼華的臉上逡巡。
‘小山長的這么大了,你都看不見。那,你更不會察覺我已經中文學士畢業了吧。我用下班的時間讀完了整個課程,我會背很多的唐詩了。可是,我沒有機會和你討論。你的房間像是修行者的山洞一般,永遠關閉著的。連小山都不敢去敲門.....。’
周曼華的心中起愧疚,她竟然不知不覺地將最Ai的兒子都隔絕在了外圍,自己似乎每天都生活在一個自己虛構的結界中。
‘曼,我不想說任何重話,不想傷你的心。可是,你要什么時候才能從困囿著自己的迷津中走出來,看看真實的世界,看看小山,看看小思,看看.......我。我昨天發現自己竟然有了幾根白發.......’偉德指著自己的鬢角,搖頭微笑著念著:‘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人間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周曼華帶著些驚訝看向他,燈光下,棕褐sE的頭發泛著柔軟的光澤。自己曾經用手指穿過它們,彼時,它們很帖服,不像它們的主人一般桀驁狂野。
周曼華輕嘆,注視著偉德,‘我沒看到任何白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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