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琛心口像是堵了什么,難受地解釋,“衣叔,解除婚約一事,是我母親在我至南方赴任時自作主張。幾年來我多次去信給華兒,只是因為我的行蹤不定,無法收到回信,退親這件事,還是我前日回京才知道的……”
“我只問你,你在去南方任巡按之前,應該已經知道你母親不喜歡華兒吧?”
“是,可是三年前我離京,母親明明態度已經軟化,我不知為什么她又反悔退了親……”錦琛當真百思不解。
這孩子的傻樣衣云深都有些不忍看。“你母親一開始既然堅持反對,后來又突兀地態度變好,你都沒懷疑過她是裝模作樣先騙騙你,之后等你離京了她再故態復萌?”
錦琛張口欲言,又啞口無言。
他的確傻,傻透了!
衣云深一副看朽木的眼光看著他?!拔矣浀迷踢^你,做事要瞻前顧后,你既已知你母親對華兒有成見,為什么不曾懷疑你走之后,她會不會對華兒做什么?竟把她丟在安陸侯府就逕自離開?”衣云深字字句句都刺在錦琛的心上。“你未先將你母親按捺好,讓華兒蒙受退親的委屈,那便是你的不對?!?br>
瞧錦琛被罵得一臉了無生趣,衣云深卻覺得不夠,又補了一刀。“當年你或許還年輕,處事不夠周全,我能體諒,也許現在的你來處理這件事會好得多。當年侯爺夫人派馮總管來退親時,我還想著先緩住這件事,讓錦晟出面擺平。可是你知道嗎——”
他定定地望著錦琛。“當日同意要退親的,是華兒。”
錦琛如遭重擊,悶哼一聲退了一步,臉色猛地變得蒼白。
他沒有問為什么,這問題蠢得很。衣向華外柔內剛,極有想法。就如衣云深所說,當年他傻乎乎的相信母親會對她好,什么也沒做就扔下她走了,之后侯府的退親必然讓衣家顏面無存,她定會把這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只要你不負我,我必不負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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