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三月,風沙未止。
整整半個月,邊關天sE始終灰沉。雪已化,卻未見新綠,山頭的枯松宛如兵刃倒cHa,連天地都像在等待一場尚未開打的仗。
沈淵站在臨時軍帳外,身披鐵甲未卸,盯著遠處哨崗傳回的旗語,一言不發。
他生得極冷,一雙眼深而銳,長年在戰場上磨練出不帶情緒的神sE,站著不動也能讓人壓得喘不過氣。
直到副將低聲稟報:
「新調來的軍中文吏,到了。說是奉都尉親令,協理軍中書信與文案。」
沈淵聞言,目光落回帳內,半晌才淡聲吩咐:
「讓他進來?!?br>
風鼓動帳門時,顧辭走了進來。
他穿著文吏常服,與軍中粗布甲衣格格不入。那一身青灰,倒像是特地染來與戰場塵sE相融,輕輕松松就沒入眾人目光中。
但他站定時,那雙眼卻沒有半點藏掩,像春末薄霧中的燈火,輕,卻能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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