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數里外的王寅亦是眉頭緊皺,對面的歡呼聲在他耳畔回響,于他而言,無異于天大的諷刺。
“長老,屬下實在不解,他們殺了我們這么多人,為什么還要放他們走?”一名小將實在氣憤不過,當面來問王寅。
王寅充耳不聞,自顧著伏“案”疾書,此處并無營帳,也無桌椅,他只得讓一名小卒彎下腰去,將他后背當做書案使用。此時終于寫罷,他又細細看了一遍,這才裝入信封,遞到小將面前,道:“速叫信使送至睦州,定要親手交給圣公!”
那小將一臉錯愕,王寅抬手便是一個巴掌,“發什么愣!快去!”
小將嚇得一個哆嗦,一溜煙跑了。
王寅輕嘆了口氣,舉目望向山坡下的坪子,眉頭皺的更緊了。
自那以后,一連數曰,王寅所率的三千亂軍再無大的動作,只是延展了隊形,將這山坡下的坪子圍得水桶一般。
南武林眾人曰夜監視,也覺有些蹊蹺。若要奪回財寶,憑他數千之眾,只要堅持強攻,定能成功??扇缃襁@架勢,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是夜,月朗星稀,北風呼嘯,山坡之上,兩道人影席地而坐,當風暢飲。
楚軒并不好酒,可是這個夜晚,他卻很想喝酒,特別是和眼前之人。
他猛喝一大口,爽快地“啊”了一聲,轉頭笑道:“沈兄,楚某真的沒有想到,你竟會跑來救我?!彼橆a嫣紅,已帶三分醉意。
沈琢玉輕笑道:“我也沒有想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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