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在手中一對對減少,又重新添上,兩方打得焦灼。
彼此也都在防守,這千勝賭坊處處都不干凈。
比如坐在莊家的位置能借一面小鏡看到對面的牌,萬一貫的親信怕崔嫵發現,抬手擋住了那面鏡子,又比如,蕈子每一次發牌都換一個人,還是雙方帶來的人輪換。
屋里都是出老千的高手,這種情況下,誰都難以作弊。
時間慢慢走過,一個個賭桌邊都是倚靠觀戰的人,大堂里只有骨牌碰撞的聲音。
那些平日在外粗魯、張狂的無賴們此刻規矩得體,他們在等,等著老大和那個衣裙潔白、身姿窈窕的娘子丟出一對對骨牌,然后決定他們的歸屬。
不錯,這場賭局不僅是牽涉這間賭坊,連帶著也決定了他們這些人的去留。
所有男人都不愿承認,他們此刻就像貨物、像籌碼,被推上了賭桌,等待著被哪方全數收下。
偏偏左右他們命數的其中一方,是一個模樣柔弱的女子。
不管是否忠于萬一貫,誰都不想屈居女子之下。
此刻,他們也屏息等著,等萬一貫贏了,然后爆發出盛大的歡呼,再對那女子極盡嘲諷、取笑、說所有下流的話,讓她就是隔著帷帽,也藏不住顫抖的身軀,和柔弱的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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