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的初雪是前一天半夜開始下的,沒有預兆,甚至避開了天氣預報。睜眼時小區里已經蒙上薄薄的一層,年紀大的人起得早,沿路有幾雙外八字淌出來的印記。
樹掛銀裝,晨陽是暖的。
千禧還穿著睡衣就從被窩鉆出來,開窗,跪在床側,伸手接一片雪花。
她甚至沒能用肉眼看清雪花接觸掌心的那剎,也看不得她化成的水滴,只是掌心有一觸涼意,又說不出具體在哪里。
心突然空落落的,無依無根,是她還是那片雪花?
時宋說的一起看初雪,指的是初雪這天,還是初雪這刻?聊天記錄依舊停留在她說想她的那句,氣急后用一個問號結尾。
奢求已經不再有,千禧查了下北京的天氣——晴。
她有點討厭下雪了。
洗漱后煮了個雞蛋,千禧蹲在垃圾桶旁剝皮,手機鈴聲響,她塞了滿口的雞蛋去接,含糊著喊人,“爸爸。”
“二寶,生日快樂哦。”
大寶貝是她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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