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簡單的揭過一夜,剛才象征著死亡的一切驀地消失。
凌然抬手默了默自己的額頭。沒有痛楚,潔凈如昔,手掌紋路清晰,帶著泥土的味道。
老人穿著藍色的布裙,臉上的溝壑皺褶在油燈的照射下顯得越發深邃。
“小姑娘,要不要嘗嘗老婆子的糕啊?”她彎下腰,臉和凌然的鼻尖只有幾公分。她推著一輛很破舊的木質推車,臟兮兮的油燈被看不出顏色的布捆綁在木頭頂上。
凌然很奇怪這么破的一輛車推起來竟沒一點聲息。
“你……是你救了我?”凌然摸了摸鼻子。
老婆子看著她笑,不說話。可以理解為沒聽懂,也可以理解為假裝不懂。
“是不是啊?”凌然問,聲音終究還是弱了下去:“如果是……謝謝你,您啊。”
“小姑娘,要不要嘗嘗老婆子的糕啊?”老婆婆兀自重復著這句話。
凌然忽然覺得自己很傻。
“高?什么高?”她索性暫且放開剛才發生的事,探頭茫然地看著老人被一塊藍布覆蓋的車子,她還沒有從剛才的事完全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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