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顏墨城說話,凌然就低著腦袋拽著倪小小一溜煙跑沒影了。
天色已漸進黃昏。顏墨城看著凌然的背影很快跌跌撞撞地消失在街道轉角口,莫名竟有了種松了口氣的感覺,然后又是淡淡的悵然若失。
和這個女孩,仔細想想相處不過半月,卻已經發(fā)生了那么多事。又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在自己身邊吐槽,搗亂,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她一醒來,似乎所有活力生機也隨著她一起而來。這種感覺對于沉寂太久的自己,譬如美酒罌粟。她沉眠時,也帶走了所有這一切,抑或……遠不至于此。
———可以這樣么?顏墨城問自己。他的眸色一點一點沉淀下來,臉上慣常的笑意漸漸消失……就像當時,他剛剛把昏迷不醒的凌然抱到醫(yī)院病床。
面包車司機看著這個男人,警覺地后退了一步:“你,你……干什么?”
顏墨城抬頭,眼底的一絲恍惚隨動作蕩然無存,他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淺笑依舊,卻空洞幾分。
他的神情莫名帶上幾分凝重,為的不是這個無足輕重的小插曲,而是——
顏墨城微微抬眸,那一刻他的視線銳利地如同出鞘的劍,片刻卻光華內斂,如同錯覺。
晚霞慢慢地染紅了天際,種子一點點從污濁的土里冒出芽來,狙擊手無聲地調整瞄準儀,對準一個黑色的背景
一切,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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