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明明被人孤立被人誤解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明明可以不在乎的不是么?為什么現在卻會莫名奇妙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凌然有些恍惚地抬手,撫過自己的睫毛……
——凌然,你怎么會這么弱?
小白曾經說過的話回蕩在腦海。當時還能笑著說“永遠相信我自己”,現在呢?
也許它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吧?日子久了,共處一個屋檐下,整日相互擠兌欺負。凌然都忘了小白大人其實是怎樣的存在。
——它看到了人許多可以掩飾的“側面”。小白大人,不,其實更合適稱呼它“白先生”,原形是一本純白的書冊,比起它自己更中意的狐貍形象,這更能夠體現它的本質——絕對的客觀,記載……還有她說不清楚的東西。
當她抬頭時,倪小小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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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一個人走在人工河的邊上,路很窄,不知名的行道樹茂盛地遮蔽了陽光。a市是個南方的城市,冬天也并不冷的如何刺骨,而是一種更加磨人的涼意。就像是溫水煮青蛙,意識到的時候寒冷已經侵入骨髓。
凌然其實并不是在文藝,她一個人恍恍惚惚來來回回地在這條不過數百米長的路上走。等她反應過來時,胃里傳來陣陣強烈的絞痛,就像一條很細的鋼絲,直直地隱約牽動著左胸處。
她刻意無視這種疼痛。輕輕挑眉,看了眼手機,居然已經晚上八點了。很好,現在也不用糾結到底要不要去找那位遺忘已久的設計概論王老師了。
手機里還有一堆未接來電,凌然懶得仔細看,因為很多都是倪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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