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沒事了。”
只這一句話,便輕易地安撫了凌然。她將頭默默埋進顏墨城的大衣里。和主人一樣嚴謹板直的料子。靠在里面卻只覺得暖融融的,帶著好聞的若有若無的衣料清香。凌然感到自己的臉上一陣陣發燙。在自己一陣一陣越來越快的心跳中,她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她或許,是喜歡上他了。
她感到自己的額胸口一陣抽搐,蜷縮的更厲害了些。顏墨城以為她不舒服。什么也沒說,只是加快了腳步。
——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時候呢?凌然想:她活了二十年,除了沈酒,從沒對別的異性有而且過半點心思。就算是阿酒,也其實更偏向花季雨季朦朧的感覺。如果不是那件事,他們或許也會在中學時代的某一天,或哭或笑地分手,然后相忘。
但是顏墨城是不同的。
他是不同的。凌然忽然想起不知誰說過,不要在十八歲之后輕易喜歡上一個人,因為那是愛。
她更加不能。不是因為小姑娘般矯情的故作姿態,而是不可以這么自私。甚至最好連機會也不要給自己。小白已經明說了不是么?她會死。一個馬上就會死去的人有什么權利要求別人接受自己的情感甚至許下承諾呢?
“是不是很不舒服?”顏墨城低頭看她。軒長的眉下一片深重的陰影,更顯得容顏深邃。他總是這樣,這么普通的五官硬是給弄出了一種男神的絕世風華。凌然挑眉,有些想笑,卻又覺得酸楚,這一方情緒壓在心頭,臉上的表情在顏墨城看來又變成了強忍痛苦。
看到顏墨城拿出手機,撥出120的號碼,凌然終于覺得沒法裝死了。
“我沒事。”她抓著他的手腕,認真地作出比較有說服力的表情。
顏墨城深深看她,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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