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里一片寂然。在樓梯下到一半的時候,他眸光微微一閃,不動聲色地坐下,抬手去拿茶杯——
一道極快的風聲閃過,急促的呼吸聲。顏墨城站起,走了過去。
躲在暗處的人大驚。她知道是她一瞬間放松流露出的呼吸聲暴露了自己的蹤跡。但是她不能理解顏墨城鬼魅般的出手速度和聽覺。
靜了幾秒鐘。
“是你?”顏墨城開口。空氣忽然也從肅殺變得和緩下來。他神色不動,抬手:“過來,坐下說。”
簡潔的命令,不容置喙。顏墨城說完,也在對面坐下,繼續喝杯中的茶。茶可提神,牛奶是助眠的飲物,他不如樓上的女孩好命,這一晚似乎注定無眠了。
躲在暗處的人慢慢走了出來。
她是,荊楚。
“你來有什么事么?”顏墨城說,依舊是淡淡的神色,帶著閑散。讓人看不清情緒。荊楚每一次看到他露出這種神情,總覺得心中一陣莫名的煩躁,這種情緒于她,是相當少見的。和凌然一樣,荊楚不是個普通的女孩。她習的是日本忍者之術。同樣鮮有人知的是,荊楚的母親是日本女子,一名藝伎。
然而,顏墨城卻顯然是知道的。不過這絲毫不妨礙他用看木頭,或者說好聽點,看高級茶藝用具的眼神看荊楚。認識這個人這么久,荊楚早已不會被這種眼神冒犯了。因為她了解這并不是因為他沒有禮貌或者小覷自己,而是來源于一種骨子里的淡漠。
這樣淡漠的人,卻因為凌然露出了那樣的神情。荊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緒。冷顏冷心太久,她已經不懂表達自己,也不能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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