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后縮了縮,因為每次素姐這么做他都覺得自己像個小孩,很不好的感覺。還是和蘋果一起好,她總是比自己像孩子的多,忍不住就想護著她。這個想法在甄經腦海里一閃而過。
“不過不管我們心里怎么想的,李華的事情都已經是確鑿的了。根據法醫的驗尸結果,她早就死了,而且就在周海燕死后的第二天。事實上,仔細想來,在那以后我們的警員也再沒有聯絡到她不是么?”
鄭素素記得李華在做筆錄時就魂不守舍的,等第二次上門調查后她干脆就什么都說不出了。精神鑒定的結果是她瘋了。警方理所當然地理解成這個鄉下地方來城里給人幫傭的中年婦人看到這么慘烈的、還是自己熟識的雇主的死亡現場,受不住刺激精神失常了。當時他們忙的焦頭爛額,沒心思管這些雜事,就只找了兩個警員看護,沒再管這個雖然發現了命案卻看起來從各方面看都和這個案子沒多大關系的女人。顏墨城、凌然還有消失的莊妍,誰的嫌疑不比這個農村女人大呢?
但現在戲劇性的是,李華死了。或許是她這輩子第一次,成為了世人目光的焦點。尸檢證明,她在警察第二次離開她家,不到數小時后就已經死亡了,就在周海燕死后第二天。從那時到警局墜樓,她已經死了十多天了。所以當時她的尸體,還遠比墜樓死者可怕的多。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還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顏墨城和凌然曾經在案發后數日一同去腹區李華戶口本登記的住所所在見過這個……當時明明已經死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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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騎著單車到了僅隔三條街的學校。下了車,站在大門口,頭頂是a大的巨大金子牌坊,她覺得送了口氣,又似乎……有些茫然。
到了學校,又該去哪呢?凌然想。宿舍早在上學期就搬出來了,去上課連課表都不知道——課表在她的手機里,而她沒有拿自己的手機。
就是這么小的一件事情,就可以把人難住,然后勾起一肚子莫名奇妙的情愫。凌然把車停在門衛室旁邊,自己向里面走。可能因為臨近期末,慣例停課復習,除了零散的情侶,學校主干道上都看不到有什么人。她穿著黑色的長裙,頭頂冬日的老樹瑟瑟發抖,寒風拂起長發,終于有了幾分久違的颯然。
路過的一個挑染黃色頭發的男孩子一直在盯著她看。凌然自然地回望過去。男孩似是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躲閃目光,然后又不知為何改變了主意。
“這位同學。”非主流男生跑到凌然旁邊,笑容可掬:“你外校的,沒見過啊!”
“你本校的你都認識啊?”凌然繼續向前走,目不斜視。
“本校的漂亮姑娘我都認識!”黃毛男孩真誠又耍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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