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磐說的輕快,長公主卻聽得沉重不已。她手里的人跟她說過,遞消息的那些人做事有章法的很,看著比她精心豢養(yǎng)的武士還要干練幾分。她經(jīng)營揚州多年,竟不知什么時候揚州城里多出這樣一個不大不小的勢力,說不惱怒驚疑是不可能的。
要是莫磐是旁的什么人,她定要對此等勢力忌憚上心,或收服或拔除,總不能讓它白白做大的。好在,莫磐是自己人,以后,那個什么‘一蓬草’想必也不會在揚州城亂來。
莫磐當然不知道自己剛才在懷疑與被懷疑的邊緣走了一遭,他只聽長公主皺眉道:“看來,你是主張戰(zhàn)了?”
莫磐疑問道:“難道殿下有其他想法?”海匪都要殺過來了,這邊還沒下定決心打戰(zhàn),難道......
他想到歷史上,多的是當權者昏庸怕事軟弱殘酷的尿性,臉色不由有些難看。
他深吸口氣,穩(wěn)穩(wěn)道:“按我的想法,自是要戰(zhàn)的。一來,若不把握機會掌握顧楊兩家通匪的事實,揚州鹽場這顆大樹恐不會倒地,要想證據(jù)確鑿的話,自然是海匪真的上岸接頭作亂的時候抓個現(xiàn)行才算是砸瓷實了。二來,這些個鹽商們,定是沒有幾個干凈的,海匪不上岸,咱們也抓不住幾個海匪頭子,好做口供?這些個無法無天的鹽商不除,揚州鹽場永無清明之日。三來,這樣一股匪徒杵在臥榻之側(cè),殿下就能放心酣睡嗎?”
最后一句,不由帶上了些激將的語氣。
長公主并不在意他的隱隱冒犯,只道:“你說的也有些道理。行了,這事你就不用摻和了,好好在家過年。”接著,她臉色嚴厲道:“記住,顧問之已經(jīng)廢了,顧家那邊不會善罷甘休,但是,他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以后你也不要再跟他有任何接觸,再多說一句話,你記住了?”
莫磐也站起來鄭重回道:“小子記住了,小子本來就跟姓顧的沒有絲毫牽扯。”
明面上,顧問之事件是揚州、甚至是江南鹽場震動的起因,于現(xiàn)在的他而言,最好不要摻和其中,以免于之后他的風評有礙。這也是他即便心中再厭惡,也盡量不跟顧問之正面剛的原因。
只是,要他不插手海匪的事,他得先得些預見才行,他問:“那海匪的事?”
長公主似笑非笑的看著莫磐,傲慢道:“難道,在你眼中,本宮就無能到白白讓封地里的百姓任人屠戮不成?”
海匪上岸牽扯深且廣,她要考慮的只會更多,或有避免打草驚蛇的權衡,但大義上面還是能把的住的,這小子,膽大包天,竟質(zhì)疑起她來。
莫磐低頭請罪道:“小子不敢。”有這句話,他可以安心過年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