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太少,能夠分析出來的東西不多。神之心并非可以輕易獻(xiàn)出之物,聯(lián)合深淵也過于異想天開。對抗天理這件事本身就足夠荒誕無稽,身為天理意志的貫徹之人,這樣無禮的請求,理應(yīng)干脆回絕才是。
然而就連這位自由的風(fēng)神都來找上自己,說是隨便逛到了這里,但其目的……二人心知肚明。
“別那么看著我啦,老爺子。”巴巴托斯別開摩拉克斯的視線,半晌,輕輕笑道:“七神更迭至今,這么刺激的壞事兒,我也只能和你商量商量啦。”
“事關(guān)諸神最初的契約,神之心之事,我還要再作考慮。”摩拉克斯坦白道,“不過,這不便的左眼倒是給了我一些契機。”
巴巴托斯沉默片刻,攤開手笑了起來:
“雖然我是沒什么資格跟你講啦,但是,僅是失去一只左眼,好像不能作為脫離神位的借口吧?”
摩拉克斯看向巴巴托斯。
片刻,巴巴托斯撓撓頭,臉紅道:“嗨呀,我只是向往自由而已。蒙德本來就是自由的城邦,而且我也沒有脫離神位呀?我還是有好好努力地工……”
“不,我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摩拉克斯搖頭,“只是,難免有些羨慕。”
“因為我最近五百年都沒怎么干活,所以反而可以在未來的某一刻順利成章地卸下神位?你這不還是在罵我嗎?”巴巴托斯大笑起來,少年的睫毛跟著彎曲,像是兩片被風(fēng)托起的羽毛——
摩拉克斯愣住了。
少年,大笑,睫毛會隨著眼睛彎曲,翹起。眼尾的那一簇尤其地長,揚起來,像是撒嬌。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笑容,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了。
趁著巴巴托斯又開始盤玩他那兩枚山胡桃的空檔,摩拉克斯默默地垂下頭,不經(jīng)意地揉了揉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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