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銅鏡前,完全可以通過銅鏡看到背后那人的形象。銀白衣裳繡點點蓮花。
她沒有回頭,任由他替她將濕答答的頭發給擦去水分,再任由他用內力將頭發烘干。
原本,他那只用來轉動經輪,卜天下風云的手指,現在卻勾起了她的頭發。
“痕,你是要為我束發嗎?”她的聲音溫柔得能夠掐得出水來,像是繞過了他生命中的千山萬水,才來到他的面前,強勢的走進他的心里。
他想到她在溫泉旁對太子說的那番話,終究是拿起了桃木的梳子,細細梳了她的頭發,再將一根紅色絲線綁在了她的頭發上。纏纏繞繞:“是啊。貧僧為你束發。”
鳳云煙伸手摸了摸那紅線,問道:“這是什么?”
他說:“武器。”
“嗯?”她鼻音有些重,帶著幾絲明顯故意撒嬌的感覺。
“別看這這是一根紅繩,火燒不毀,刀砍不斷。貧僧相信,有了這個,也算是你的防身武器。”
他再將她的頭發梳了梳,終究是好了。
“痕,陪我去河邊走走吧。我想要去哪兒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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