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媽咪睡著了嗎？”小艾悄悄跟過來，小心翼翼開口，黑漆漆大眼睛里滿是新奇。

        江煜城點點頭：“小點聲，不要吵醒媽咪。”

        小艾立刻捂著嘴巴點點頭。

        給左欣欣蓋好被子，江煜城這才回到小客廳，開始親自收拾桌上的東西。

        放到以前，江煜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有一天替別人收拾東西，還是心甘情愿并且帶有那么一絲絲幸福的。

        看著筆記本上秀麗的字跡，江煜城不由翻看起來。

        每個項目，每個客戶，左欣欣都有詳細記錄，并且在后面寫上這次的缺點或經驗。

        剛開始的時候，紅色字跡寫了幾乎一整頁，都代表著她的不足之處。可隨著向后翻閱，刺眼的紅色越來越少，大多都是累積下來的經驗所得。

        不知不覺，就翻到了今天的頁面，娟秀的字跡寫到后面越來越像狂草，到最后已經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

        光看著后面潦草的字跡，江煜城都能想象到左欣欣握著鉛筆對著畫板打盹的樣子。

        這都困到了什么程度，還不肯放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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