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來興還未及回答,身邊一個漢子飛躍而過,不意間擦到他肩頭,徑直將又瘦又小的來哥兒帶倒在地。
“狗日的剮慫,賊你媽!”王來興狼狽地爬起身,狠狠罵道。怒眼看去,那人卻不知已經跑到了哪里。
一句罵人話出口,趙當世便想起自己自己眼下的窘困處境。這地兒名喚金嶺川,地處陜西商州。就在不久前,自己跟著營中千戶官在不遠處的五峪埋伏官軍,說是埋伏,結果稀里糊涂打了一仗,反倒大敗,連夜逃至此處,昏厥方醒,連口水都沒喝上,官軍似乎又攆上來了。
趙當世扶著身畔一塊大青石立起來,便見一名騎士策馬馳來。那騎士在他邊上勒停了馬,也不下來,居高臨下俯視道:“千戶官令,召集手下馬隊斷后?!崩淅淞滔乱痪浜蟊愦蝰R而去。
“當哥兒,咱撤吧?!蓖鮼砼d眼瞅那騎士馳遠,呸了一口道。
趙當世并不答話,先左右環(huán)顧了一下。眼下官兵尚未至,左右同伴便都已經四散,各自奔走,留守原地者屈指可數。
“老五、老楊呢?”這兩人都是隊長,在身為百戶的趙當世手下做事。他四下看看,并沒有發(fā)現倆人的身影。
“老五前邊碎了,剛埋。”王來興臉上頗有些沮喪,“老楊在五峪就沒影了?!?br>
趙當世不作聲,又問:“除了咱,身邊還有幾個弟兄?”
“十六個,九糕七芽兒。里邊五個還掛了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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