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扒灰那里繳了多少銀子?”正唯唯諾諾間,趙當世忽然問他道。
他傻了傻,旋即反應過來道:“個破落戶,平日里裝得挺闊,搜遍上下也不過十兩銀子,全給來哥兒了?!?br>
王來興是趙當世信得過的人,所以被指定負責管理錢財。侯大貴其實搶到了二十兩,他自己吞了一半。
趙當世心里清楚這廝必有吃獨食,卻也不點破,只壓低聲音道:“今晚、明早吃喝完,給村里留五兩銀子。人不許殺一個,屋舍也不許燒。若辦不到,老子先辦了你。”
“這……”侯大貴驚疑的瞧著眼前這個百戶,像看個怪物。這貨行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現下留給這些破落戶銀錢,又是鬧哪門子鬼。
不過他并非不懂變通之人,左右不是花自己的錢,給就給唄,只當是百戶腦子進蟲了說胡話。于是唯唯諾諾,將那些軍戶驅散了。
趙當世吩咐完,前腳要走,侯大貴后腳卻湊過來,滿臉堆笑道:“百戶,咱,咱還有一個請求,這不幾天憋得實在難受……”
趙當世知道他要唱哪出,這廝精'蟲上腦,若不讓他泄泄火,難保他又弄出啥幺蛾子。這些人干流寇這種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營生,追求無非就是兩樣:吃喝和女人。若是不能滿足他們的原始需求,以目前趙當世對他們的控制力來說,恐會釀成嘩變。值此多事之秋,他實在不愿意再捅這個簍子。想了想,對他道:“也不是不可,但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啥條件,直說?!?br>
“其一,不可玷污了村中小孩。其二,完事后要給些銀錢作為補償?!?br>
“啥?”侯大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一條還好說,那群老嫗雖不比少女鮮嫩,然非常時期哪還能挑三揀四,滅了燈火忍忍也就過去了。這后一條他就無法接受了。自個身為戰勝者,有權利蹂躪這村里的人,又不是逛窯子,還得給錢。要是自己給錢嫖老嫗的消息傳出去,還不給人笑掉大牙。故此他支支吾吾,就是不肯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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