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當世打斷她道:“郡主莫不是聽出了什么端倪?”
那丫鬟忙點頭道:“正是,正是。后來馬車一路狂奔,殺聲漸小,郡主問奴婢在外頭時是否看清了來人裝束。那時候奴婢慌亂,卻沒看清,只是依稀記得來者都是些尋常打扮……”
“不是官府中人?”
那丫鬟搖搖頭道:“奴婢蠢,這一點倒是可以保證。后來退回了營中,因死了一個多年的伙伴,郡主與我同祭奠,就那時她又問了奴婢一次相同的話。奴婢照舊答了,她卻不以然。”
“怎么個不以為然法兒?”
“奴婢初時也不敢問,但想起幾位大爺?shù)姆愿溃凸諒澞ń谴蛱健5搅撕髞恚ぶ鞒粤藘杀疲瑢ε镜馈憧捎浀冒兹盏膯顓取俊边@丫鬟倒是個妙人,講到華清郡主的言語時,還裝腔作勢學她說話,也不知是不是相處久了,模仿起來還真有幾分相似,“奴婢點頭,但不知所以。卻聽郡主悠悠道‘這種嗩吶乃遼東特產(chǎn),音色清脆陽剛,與渾厚純樸的山西嗩吶、扎實圓潤的北直隸嗩吶迥然有異,尤其是其音中多長大花舌,更是顯著特點’。”
那丫鬟咽了咽口水,續(xù)道:“奴婢想了想,當時所聽,的確與遼東的嗩吶有些相似。”
郝?lián)u旗聽了,愕然道:“只聽聲音,就能分辨出地域來歷?”他一個五音不全的大老粗,對此實在難以想象。
那丫鬟卻振振而言:“我家郡主自小研習音律,這點本事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郝?lián)u旗咋舌無言,趙當世等均沉吟不語,過了一會兒,那丫鬟再道:“郡主想是酒吃多了,又心里苦楚,那夜里說了不少話。她稍后又說‘漢中府內(nèi),我只聽到一處有此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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