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腹猶不甘心,切齒道:“趙賊狡詐,可咱們辛辛苦苦這些日子,趙賊的皮毛都沒摸到,到手的果子就這樣打了水漂?”
“掌兵者需先明勢,順勢而為天助之,逆勢而為只能自取滅亡?!鄙驊堃蛔忠活D,頗是嚴正,“如今距黃壩失守不過半日,各地消息想必還未通傳,此時退兵,我軍可毫發無損。”
“可……”
沈應龍瞥了義憤填膺的心腹,嘆口氣道:“你的憤怒,我感同身受,百里在望,卻半于九十,我又何嘗不痛心?”說到這里,停了停,想起什么,徐徐而言,“其實還有一線機會,可挽狂瀾。”
“什么?”
沈應龍目光重新聚焦于輿圖之上,手指也隨之再次滑動,那心腹拿眼掠去,不禁自言自語:“七盤關?”
“然也?!鄙驊埱昧饲闷弑P關的位置,手指與木板碰撞,發出“砰砰”脆響,“七盤關與黃壩咫尺之遙,若分一支兵馬提前扼住由黃壩南下的險要,趙賊一樣無能為力?!?br>
從七盤關南下,是大道,好走。而走黃壩的路,則窄了不少,且沿途多有險道,不太好走,只需派個幾百人,提前準備,懸師深入的趙營的確堅持不了太久。
“事不宜遲,可速去請羅游擊發兵。有他在后策應,我軍無憂矣!”那心腹聞言,眼神豁然閃亮。七盤游擊羅文垣手底下有兵一千五百,只需調出五百,絕對可以預防趙營抄黃壩南下,而留有一千人守備,七盤關依舊固若金湯。
然而,此言一出口,他便發現沈應龍面露難色。
“怎么……”
沈應龍的嘴角流出一絲苦澀:“我才言,七盤關與黃壩位置極近,換做你是羅文垣,側塌遭人侵犯,會作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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