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底要干什么?”隨著轎子每晃動一次,饒流波內(nèi)心的害怕就多一點加深。她完全不敢問宋侯真發(fā)生了什么,她只能緊緊將身子貼在轎子的內(nèi)壁上,以此來略微緩解自身的惶恐與壓力。
“夫人,到了?!币膊恢吡硕嗑茫I子戛然而止,宋侯真那低沉的聲音傳入轎中。
饒流波愣了一下,然后裝作沒事人一樣強裝鎮(zhèn)定道:“好的,辛苦宋將軍了?!闭f完之后,在兩個侍婢的攙扶下掀簾緩緩下轎。
“能為夫人效力,是小人之幸。”宋侯真已經(jīng)下了馬,站在轎邊,笑著說道。
平日里,宋侯真的回應與表現(xiàn)絕不敢如此浮浪輕佻,饒流波無多言語,也沒再看他,自顧著抬首看了看身前大院的牌匾,一看下不由得全身戰(zhàn)栗:“何、何府?”
褒城縣的縣令何永禧幾個月前就給趙營砍了腦袋,之后等武大定接防,發(fā)現(xiàn)城內(nèi)最奢華的地段是另一處的廟觀,就住那兒去了,而這里則讓給了大將熊萬劍。熊萬劍軍務繁多,沒空抽身理會其他的事,所以這“何府”的牌匾也就一直沒摘下來。饒流波在武大定身邊呆久了,也聽他閑言碎語說些城內(nèi)的事,是以知道現(xiàn)在這何府的主人就是熊萬劍。
宋侯真把自己送到這里意欲何為?
饒流波還沒想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忽然看到從何府里走出一個人來。這人她也識得,叫做劉擁金,也是武大定的部將,現(xiàn)在一直跟在熊萬劍左右負責守城諸事。他怎么沒在城上,卻出現(xiàn)在這里?
宋侯真湊上去,和劉擁金密語片刻,突然轉(zhuǎn)過臉,對著饒流波邪邪一笑。饒流波沒來由自退了半步,滿臉痘坑印的劉擁金走上來,也不行禮,大剌剌說道:“夫人,掌盤子就在里面,等的心焦,還請夫人趕緊進去。”
饒流波下意識想跑,但看著左右皆是宋、劉的兵丁,又哪里邁得動步子?勉強按住情緒,顫聲道:“掌,掌盤子今夜,怎,怎么會在這兒?”
劉擁金腦袋一擺,滿不在乎道:“興之所至,走哪算哪兒。這整座城都是掌盤子的,他愛上哪兒上哪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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