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寂靜過后,對峙著的雙方不約而同重新喧擾起來。柳紹宗聽著嘰嘰喳喳如同鳥雀雜舌的議論聲,臉上清白交加,那被趙營五花大綁,推到前面的三四人,正是他的心腹。
那幾個心腹都勁裝結束,作強人打扮,可無論是柳紹宗手底下的官兵還是劉宇揚麾下守備那邊的人,都有好些認得他們。柳紹宗斜眼向旁一瞭,發現那守備正愕然張口瞪著自己,不由心慌意亂。
“柳總兵,這幾個是你熟人吧?”趙當世冷笑著說,同時晃了晃手中的腰刀,“還有一批押解在后邊,不過都是些小嘍啰,就不叫他們上來現眼了。”
柳紹宗咽了口唾沫,無計可施,但他臉皮厚,心一橫張口道:“這幾人我不認識!”他話音方落,便聞自己這邊一片疑惑之聲,臉上登時滾燙。
趙當世搖了搖頭,轉頭使個眼色,側旁三四騎士跳下,各抽刀劍,將鋒刃搭在了那幾個心腹的后頸上。
“既然不認識,那便將他們宰了吧。”趙當世風輕云淡說道,只是他才說完,那跪著的心腹們,立馬哀嚎起來。
眾人側耳傾聽,只聽到那幾個心腹慌不擇言下,抖落出了好多柳紹宗的私事,全不似憑空捏造,內中還有一個伸長了脖子流淚疾呼:“三叔,三叔,我是亮子,我是亮子啊!”這人居然還和柳紹宗沾親帶故。
事已至此,柳紹宗已知死撐下去沒有意思,嘆了口氣。他為了保證此次行動的穩妥,特地安排了自己最親密的幾個心腹執行,孰料此舉不是給自己上了道保險,而是上了絞繩。
“姓趙的,把刀放下,算我著了你的道兒。你想怎么著?”柳紹宗既失落又失望,神情委頓。
趙當世一抬手,那幾個待命的騎士同時撤刀:“做買賣的,最看誠信。如今柳總兵毀約在先,我趙某也不是喜歡吃虧的人,咱們干脆一拍兩散,撤了這樁買賣。”
柳紹宗立馬警覺起來,試探著問道:“你是要將郡主搶回去?”
趙當世“哈哈”笑道:“郡主本來就是我的,何談搶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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