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作旁人也罷了,想這昌則玉是趙當世眼前的紅人,營中前三把交椅的人物,被他喊住,景可勤心中“咔噔”一下,將伸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軍、軍師有何見教?”景可勤早在好幾日前,就通過一些渠道將趙營上下的職位摸了個門兒清,也因此當下能及時反應過來。
趙當世見昌則玉突然說話,料其有想法,并不吭聲,只聽昌則玉繼續道:“你方才說起李、楊,這兩人現為袁韜左膀右臂,且不知性情如何?”
景可勤愣了愣,隨即道:“李效山人稱‘飛山鳥’,楊科新人稱‘滾地龍’,二者皆驍勇善斗。故有宵小恬不知恥,將二人比做袁韜手下的龍鳳。”
昌則玉點點頭,笑著道:“有一龍一鳳,尚如此狼狽。如此看來,袁韜此人,怕是連蠢豬都比不上。”
他說完,眾人皆哄笑,景可勤也趕緊干巴巴陪著笑了一陣,忽然想起另一事,便想乘機助助氣氛,復道:“可笑這李、楊,雖并稱勞什子的龍鳳,可二人之間卻是勢同水火。對袁韜,此二人怕反而是瘟雞病蛇。”
本期待這句話一出,進一步煽動氣氛,誰知事與愿違,昌則玉的笑容陡然消失,嚴肅之情浮滿于面。在趙營中,他威望很高,所以眾將見他變色,也都跟著憋下了笑容,抿嘴鐵面。場面一時陷入沉寂。
景可勤再次遇到冷場,心中驚疑,正努力回憶自己哪個細節說錯了,昌則玉那威嚴的聲音頃刻傳到耳畔:“你說李、楊不和?”
“是,是……”景可勤連連點頭,好生緊張。
“不和到什么地步?”昌則玉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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