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法尖叫后退,坐倒在床邊,眼見刀鋒襲來,情急之下將竹撓抵擋上去。那大漢嗤笑一聲,改搠為拍,只一下,便將竹撓連同朱常法一塊拍倒在了床上。那大漢見一擊已成,探身上前查看片刻,舒口氣,插刀回鞘。
“拍暈了?這小子可滑頭的緊,別又是裝死。”身后又從屋外走入一人,問道。
“放心,同樣的虧我可不會犯兩次。這次我用了些力道,就他想裝,也沒那個本事。”那大漢笑道,“他騙我一次,我打他一頓,這下才算扯平。”
待朱常法再醒來時,已是次日清晨。
他稍稍睜眼,只覺腦殼兀自疼得厲害,一摸上去,那里早起了好大一個包,刺痛之下,神志也清醒不少。環顧左右,自己竟不知怎么,睡在了一間頗為精致的屋內。
外頭有人聽到響動,推門進來,朱常法見來人面生,下意識強撐起身子向內縮了縮。
“世子爺勿動,安養要緊。”當先一個青年人見他動彈,趕忙小步上前,和容說道。
朱常法見此人衣著得提,雖面色白皙,卻英氣多于儒氣,看著不似歹人,問道:“閣下是?”
那青年人回道:“稟世子爺,小人鹿頭店參將趙當世。”說著,指了指后面跟著的兩位,“左邊的是王統制,右邊的是何商使。”
“趙當世?”朱常法將這名字重復了一遍,臉色忽然變的局促起來,“你,你是流寇。”
趙當世聽他這話,笑道:“世子爺說笑了。小人是朝廷敕封的參將,負責拱衛襄陽、南陽,怎么會是流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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