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崔樹強登時驚了,不由自主跨上一步,提高了聲調(diào),“棗陽縣城失守了?”
“不錯,廉哨官戰(zhàn)死了,所部弟兄估計九死一生......”
崔樹強臉脹成豬肝色,大聲道:“楊參軍可遭難了?”
韓袞搖著頭道:“暫且不知。眼下棗陽縣城已失,老孟又陷入重圍,情形急轉(zhuǎn)直下,我等得另尋出路!”說到這里,抬頭向北門外尚在攢動的曹營兵陣看看,“城外怎生動靜?”
崔樹強粗喘著氣,好不容易將情緒穩(wěn)定下來,回道:“與料想的差不多,這批賊慫都是磨洋工的夯貨,我看十有八九不會打城。”
“常國安......”韓袞喃喃念起了這個名字,回想起趙當(dāng)世曾與自己說過的一些話,忽而聲音一振,“老崔,把兜鍪戴上!”
崔樹強愣愣神,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光碌碌腦瓢兒。
東城外三百步外,王光恩、王光泰所統(tǒng)曹營前部陣列人仰馬翻,依舊紛亂。
縱然廝殺了近一個時辰,但孟敖曹的戰(zhàn)意不減,三把腰刀的兩把刀口已經(jīng)砍卷,還剩下備用的一把鋒刃處亦已是坑坑磕磕。回首后望,跟在身后的同袍越來越少,身畔聚來的敵兵卻越來越多。血戰(zhàn)猶生的飛捷營騎兵們也是個個精疲力竭,護體的甲胄上插滿了各色箭矢斧標(biāo),血汗交融。
“還剩多少弟兄?”孟敖曹感覺到所乘戰(zhàn)馬步伐漸沉,喝問道。
“不足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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