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紫袍騎士馬術甚精,人馬合一左右閃避,愣是將所有飛索都躲了過去。下一刻,那騎高高躍起,馬上紫袍騎士一槍刺出,受襲的那名飛捷左營騎兵措手不及,連忙拽動韁繩閃躲,堪堪逃過一劫,但進退失據間,胯下戰馬重心不穩,向后趔趄幾步,連人帶馬都幾乎被那紫袍騎士逼倒。
另四名飛捷左營騎兵見狀,齊圍上去,對面那紫袍騎士渾然不懼,挺槍相戰,獨斗四敵,幾個回合后非但沒有顧此失彼,反而抖擻精神、越戰越勇。
韓袞暗暗稱奇,向那紫袍騎士前后望了望,感覺有些不對,便親自打馬上前,將兀自奮力圍攻的四騎叫回,并對那紫袍騎士道:“閣下不是流寇?”
“爾等不是流寇?”那紫袍騎士激戰至今,氣喘吁吁,反問一句。
韓袞隨即自報家門道:“我等皆是鄖襄總兵趙大人麾下兵馬,特來支援房縣。”
“支援房縣?”那紫袍騎士怔了一下,慘笑幾聲,“房縣受困七八日,遣使縋城往襄陽熊總理處求援十余次皆無回應。今夜你們早不到晚不到,偏偏等城破了就到了,當真是雪中送炭、感激不盡!”最后一個“盡”字幾乎是從嘴里炸出來的,飽含悲痛。
韓袞愧然無語,沒等說話,前方孟敖曹陣中意為警戒的竹哨急促吹響起來,前方道路喊殺聲大作。那紫袍騎士扭頭向后看看,干笑道:“你要找的流寇來了。”說完,一帶馬頭,又調過方向,返身朝來時的道路殺去。
韓袞跟在他身后,急催孟敖曹與胡可受繼續向兩翼擴開,眼到處,人馬沸騰,那紫袍騎士已經孤身一騎躍進了追兵之中。韓袞舉頭看去,追兵旗幟制式紛雜,楊招鳳追上來道:“是西營的馬軍!”
西營精騎聞名數省,韓袞沉下心來,借著流動的火光細細觀察。但見追來的西營馬軍大約四五百騎,人馬皆披甲,攢簇而行,或許是只顧著追擊逃敵并未想到回遭遇成建制的飛捷營馬軍,他們數量雖多,但亂哄哄的十分散亂,幾無秩序。
這正是破敵的最好機會!
韓袞無意間瞥見凌亂的西營旗幟中有一桿大旗與眾不同,招呼楊招鳳道:“那旗上有好幾個字,你看看寫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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