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金聲桓、一個郝鳴鸞,都是張獻忠點名要捉的重要人物,西營精騎亦是個個奮勇爭先,均欲拔得頭籌。張可繼舉目四顧,尋不到了楊招鳳等趙營馬軍的身影,只道是拋下友軍跑了,先在圈外張弓搭箭,射了兩箭,都給機警的郝鳴鸞挑開,于是也拔出腰刀,躍馬入陣親戰。
金、郝二人以寡敵眾毫不畏懼,陷于亂陣反而激發出野獸般的斗志,如兩把尖刃在海綿中來回穿通也似,所經之處西營精騎皆嘩然而亂。
“郝難當,真萬人敵也。”張可繼暗自氣惱,不斷督促往后退卻的西營精騎們向前,“今日抓不到郝家小子,統統給我滾出營去!”
說話間,不遠處的拐角緩坡出,乍起火光。張可繼望過去,但見之前撤離的那上百趙營馬軍竟然又轉了回來。
“驢逑的。”
張可繼敏銳感覺到事態有變環顧四周,所有的西營精騎如今都加入了圍攻左家馬軍的戰斗,心無旁騖,很少有人注意到去而復返的趙營馬軍。
“扯呼!”
張可繼當機立斷,下令撤退,然而當其時,為了捉拿郝鳴鸞與金聲桓,所有西營精騎都已經殺紅了眼,各自爭戰,那還有人去管什么軍令不軍令的。
連下三次命令,無一收效,張可繼心下一急,拽過一騎手起刀落斬于馬下,厲聲道:“再有戀戰不從的,一個都別想活。”
這一來,圍在他身旁的一部分西營精騎方陸續勒馬,只是他心慌意亂,卻忘了不但臨陣易帥是大忌,朝令夕改對軍隊的傷害同樣巨大。尤其是在這個混亂的形勢下,雖有十余騎聽他令跳出戰局,但更多尚在酣戰的西營精騎聞訊不及,忽見袍澤匆忙后撤,以為已經生變,當即手足無措自亂起來。
張可繼正焦急當口兒,那上百趙營馬軍已經迫近,負責指揮的楊招鳳有傷在身,居后指揮,將旗招搖,趙營馬軍隨著步伐從整一股漸次剝離出來,排排并進。最前三排每排十余騎,各挺中長騎槍如墻堵進。因訓練尚不充分,從側面看,每一排的各騎前后參差甚至有些犬牙交錯,但以西營精騎視覺正面看去,層疊而來,壓迫力極強。
“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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