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當世說道:“盧游擊自領兵入衛襄陽,已保城池數月無虞,遠近賊寇多避而走。襄府之平安,他亦功不可沒?!?br>
陳洪范聽了,也同樣稱是。
楊嗣昌皺皺眉道:“盧游擊的確老成持重,但按規矩,他是熊文燦手里組起來的營頭,本官不好用他?!毖韵轮?,他還是打算重組標營。
趙當世已經給過盧鎮國承諾,自不能讓楊嗣昌再猶豫不決,他心知相比不久前剛斬獲功勞的陳洪范,盧鎮國長時間來缺乏戰例故難得到楊嗣昌的認可,因此道:“盧游擊行伍宿將,雖統帶標營以來未曾一戰,襄陽府城有他整治井井有條,余勇可賈。今聞使相欲浚城壕分設副將把守。下官以為,盧游擊久在楚豫,熟悉賊情,實是其中的不二人選?!?br>
陳洪范亦道:“不錯,賊寇狡詐,奸計百出,常使人扮作商旅百姓混進城池作亂,盧游擊雖少戰功,但在守城一事上,頗有見地。”
楊嗣昌聞言,點了點頭,這時候,堂外竹梆聲又響了起來,有侍從躬身碎步跑進來,對他附耳說了幾句,他先說一句“我知道了”,接著搖頭晃腦道:“一眨眼便三刻鐘了,唉呀,‘綺陌香飄柳如線,時光瞬息如流電’,本官得動身嘍?!边呎f邊站起身。
趙當世與陳洪范同樣立起拱手道:“得瞻山斗,受寵若驚,使相請自便。”
“好。”楊嗣昌由侍從攙扶著走出兩步,待到堂口,忽而微微轉身道:“趙總鎮,盧游擊的事本官自會考慮。用與不用,待本官再與他見上一面。真是可用之才,本官自不會囿于成見。”說罷,緩步離去。
趙當世與陳洪范隨后走出節堂,陳洪范舒氣道:“伴君如伴虎,伴這個楊閣老,也沒那么容易呀?!?br>
“那可不,人楊閣老是圣上近臣,實實在在的御前體己人。朝夕相處,耳濡目染,多多少少自也有幾分相似?!壁w當世說道,“不過瞧楊閣老意思,兄長留襄府,板上釘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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