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當世沉吟道:“這么說,趙某回去提兵,是怎么也來不及了。”
普寧天喜微嗔道:“許州官兵雄踞,可恨只知袖手旁觀,永惠師兄幾日前曾去搬過救兵,那些軍頭卻巧立名目,說什么剿寇需得剿寇費,沒有剿寇費,一切休提。師兄忍氣吞聲,詢問那剿寇費價位,那些軍頭竟然坐地起價,徑索一千兩銀子。”
“一千兩?”趙當世暗自苦笑。許州是左良玉的老巢,駐扎在那里的都是左良玉麾下將領,實可稱楚豫間最大的兵痞,靈山寺不脫層皮不可能推動的了他們。但這張口就要白銀千兩,確實輕佻傲慢,有失尊重。
“寺里平日布施貧苦百姓,了無余財,寺僧們都是自耕幾畝薄田聊以生活,哪來的千兩銀子。”普寧天喜越說越氣,呼吸急促起來,“就算有,也不會投給那些貪得無厭的餓狼!”
永惠見趙當世沉默不語,還道他心有退意,急切起來,上千握住他手道:“趙總兵仁義之名小僧多有聽聞,今日我二寺之命運除了你,別無他托。”
趙當世反握住永惠的手道:“方丈放心,這事趙某接下了,但在想妥善的解決方法。”
永惠眼角微濕,澀聲道:“趙施主古道熱腸,小僧感激涕零。只要幫得少林寺渡這一劫,小僧今生每日愿在佛前為施主念誦經文、祈愿祝福。”續道,“若需寺里幫助,但講無妨,小僧一定全力支持。”
趙當世毅然道:“方丈不必如此。”又道,“趙某心里七七八八已有大概,明日就啟程。”
永惠一驚道:“施主去哪里?”
“登封少林寺。”
永惠扯住他袖口連連搖頭:“施主不可,少林寺正有覆巢之險,豈能自取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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