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光榮蹙眉哭喪著臉道:“趙總兵,這就不必了......”卻是無濟于事,當下流寇們一擁而上,三下五除二就將百多人的官兵繳了械,人人只留一件垮垮塌塌的布衣遮身。
周文赫這時悄么聲兒問道:“主公,留著這姓任的會不會壞事?”
趙當世道:“姓任的自己要跟過來,我也只好順水推舟把他送給闖王。他兄弟兩個都是守城的要員,闖王留著他大有用處。即使放他回去了,甭說他拿不出證據來壞我營事,就算有,南陽近在咫尺,在我營眼皮子底下搗鬼,不想活了?諒他也沒那膽兒。”
李雙喜吆喝兩聲,垂頭喪氣的百名官軍毫無抵抗著給闖營兵士押到別處看管起來,任光榮則隨趙當世以及闖營上山“吃茶”。
正所謂“南有武當金頂,北有老君鐵頂”,登上絕頂,不知覺間,早已立足萬仞巔峰。周遭云霧縹緲,幾如神域仙境。其上更有老君廟破云而出,仿佛懸在半空,勢若建瓴。
李自成就站在廟口,見到趙當世,大跨步上來,情切握住他手道:“一別數載,兄弟風采尤勝往昔!”他身后,劉宗敏、田見秀等老面孔也都上來打了招呼。
“兄弟已是一鎮總兵,聲名顯赫,當哥哥的卻還只是個惶惶不可終日的小角色,如此相見,當真大大自慚形穢!”李自成搖著頭嘆息道。他的皮膚歷經這幾年的風風雨雨,愈加黝黑粗糙,臉上的皺紋也隨著說話顯得更加深刻,這些都是風霜雕琢的痕跡。
趙當世搖著頭道:“哥哥乃人中龍鳳,起勢只在旦夕。小弟招安,不過權宜之計。心之所向,依然是我義軍大業。待時機成熟,只要哥哥一句話,必義無反顧為哥哥效力!”
李自成笑呵呵的沒有接話,不遠處的任光榮聽他這一席話,簡直嚇破心肝。
“這是?”李自成看了一眼任光榮。李雙喜立刻湊上去,附耳與他說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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