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際遇訝然,申靖邦惱道:“再說而不做,都是妄言!”
寒灰慧喜毅然決然,吐了口血,對李際遇道:“李大掌盤子,請借你寶刀一用。”
李際遇一愣神,申靖邦取下一個土寇的佩刀推到寒灰慧喜身前道:“用這把刀吧。”
寒灰慧喜微微點頭,正要抽刀,李際遇忽道:“禪師,不必了,你有這心,便算斷臂了。”扭頭對申靖邦道,“禪師一諾千金,我等也得信守承諾,今日便退兵吧。”
申靖邦嘴角一抽:“沒做就是沒做,看不到斷臂擺在桌上,如何算得他說到做到?”又道,“大掌盤子,你寬以待人,不曉得這少林和尚們的鬼祟,切莫給他們蒙蔽了。禪師既然要斷,就等他斷了亦無妨。”
“這......”李際遇雖為土寇之首,但到底是盟主,御下并不嚴密,諸如于大忠、申靖邦等都各擁部曲,他一個人有時也說了不算。
寒灰慧喜面如死灰,緩道:“二位執要斷臂,老衲自當奉上。”
他說話間,右手拎刀,使盡渾身氣力,便往小臂上斬,正當此刻,突然自亭外傳一呼聲:“主持且慢!”
寒灰慧喜翹首望去,但見一棕袍青年漢子正往亭內走來。守亭土寇們照例上來阻擋,那棕袍青年漢子道:“鄖襄鎮趙當世,有話想和李大掌盤子說。”
“趙當世?”李際遇不禁呆住,直以為自個兒恍惚了,“老申,老于提過趙當世也在寺中嗎?”
申靖邦鐵青著臉回道:“老于回來就焉巴了,一句話沒說過。誰曉得趙當世在寺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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