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罰你,警示一次。”李過峻著臉道,“下次不許再這樣了。別人說闖王長短是別人的事,咱們姓李的絕不可有半點胡思亂想。既頂著這個姓,就得當得起這個責任。”
“雙喜明白。”李雙喜聞言,五味雜陳。有些驚嚇,早年平易近人的大哥哥李過這幾個月和父親李自成很像,渾似變了個人,說起話來冷多暖少,款款道理;有些驕傲,想到自己與威震四海的闖王、能征慣戰的李過都冠一個姓,與有榮焉;有些失落,李過的固然中肯,可話里行間不知有意無意,透出些許疏離,刺中李雙喜敏感的心,畢竟他本名“張鼐”,身上流的并不是闖王的真正血脈。
“如果爹一直沒有孩子就好了......”李雙喜許多年來不止一次像現在這樣陷入了遐思,不過李過的告誡突然從腦海中竄出,將他潑醒,他一面在心中暗罵自己居心叵測愧對闖王,一面做賊心虛不安地朝李過看去。
李過也看了他一眼,卻好在沒有猜中他深埋心底的秘密,以為他尚在自責,于是道:“你不是想知道闖王怎么處理這支官軍嗎?很簡單,一次掐不死,就掐兩次。”
“兩次?除了咱們......還有誰?”
李過還未回答,彼端亂馬交槍,一騎飛馳近前滾鞍稟報:“李副爺,不好了,賀將軍身中一箭,其部也被沖散了。”
“那路應標呢?”李過左眉一抬。
沒等來回答,另有一騎亦至,上邊騎士神色慌張道:“路將軍身中一箭,其部已亂。”
李雙喜驚訝道:“賀蘭和路應標都中箭了?”
“是......是的,官軍有有一將甚為驍勇,縱馬奔馳須臾間連發兩箭,箭無虛發,所幸兩位將軍都給小人們搶了回來,并無性命之虞,只是堵截的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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