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義父能得郡主此等佳偶成為眷屬。”左夢庚將請柬收下道,“可惜我卻沒能當場祝賀也未備下賀禮。待來日等賊寇平息,必然登門致歉。”
黑邦俊說道:“公子言重了,有為難之處,我家主公也省得的。這不連月來沒有公子和四夫人的音訊,心里焦急。幾日前得了四夫人訴說原委的書信,就立刻讓小人趕來探望了。”繼而道,“還有我家主公的一些心意,都在這單子上了。有給四夫人的,也有給公子、左帥的。”
左夢庚又接過一張紙單,上面林林總總寫了不少金銀財寶,大喜過望,旋踵假裝不好意思道:“義父新婚燕爾,反倒讓他破費了,好生過意不去,有機會定要涌泉相報。”
黑邦俊笑笑道:“自家人,公子說的見外。我家主公時常念叨公子與四夫人,只盼著有機會能與你二人見上一面,一訴心曲。”
“該當的,該當的......”左夢庚忙不迭說道,眼睛看向饒流波,“義父恩重如山,我也銘記在心。等此間事平,自當拜會義父。”
饒流波這時忽然小嘴一撅,嬌滴滴道:“此間事平、此間事平......這話你說了都有大半個月了,可這日子到底何時算個頭兒?”
左夢庚忙道:“快了、快了!”怕她生氣,屁股一抬亦站起啦將她攬住。
饒流波在他懷里掙了掙,眼角都滲出淚來,哽咽道:“我住這屋里,幾日前睡覺,還有寒風從縫隙中透進來,吹得我渾身冰涼。我那對腳兒,就成日成日似冰窟窿里拿出來的,又凍又難受,你卻從未吱唔過一句。昨日夜半驟雨,更有雨水從瓦片間低落床頭,打在我臉上,我尋思即便告訴了你也渾不放心上,就想這么忍著耐著,直到哪一日就死在了這屋中床上也好過長此以外受這般折磨!”
“唉呀,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左夢庚在左府中實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平素里無論府內家人還是府外左家軍武官,無人敢忤逆他半分。只有饒流波恃寵而驕,撒嬌撒癡起來毫無顧忌,倒也恰好對了他胃口,從不斥責,反而處處謹小慎微,唯恐芳心難受。
“你心中已經沒我,往后也不必再來虛情假意探看我,若覺得煩我,就著兩個壯仆將我掃地出門,讓我去過那吃風飲雨的日子更好!”饒流波說著說著,眼淚隨之滾落。
左夢庚大驚失色,暗嘆女人的臉就像六月的天說變就變,趕忙抽出綢帕給她拭淚,邊哄邊道:“還有外人在呢,有什么事兒不能等晚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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