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際遇又道:“可左良玉是什么人?寡恩少義,對這樣的人講義氣,豈不是對牛彈琴?”
趙發吾道:“李自成就講義氣嗎,若是講義氣,怎么如今馬守應、羅汝才先后都死了?”
“放你娘的屁,馬守應和羅汝才死不死,與闖王有錘子干系?”沈萬登一拍桌子,“他們自己要去碰鄖襄鎮的硬釘子,找死怪不得別人!”
劉洪起拍拍手道:“義氣這事講不清道不明,姑且不論。現下情況是,俺們幾寨身邊就是左家軍,左帥點點頭,他數萬兵馬踏平我山寨也不是不能。人常言‘遠水解不了近渴’,闖營雖強,卻是遠水,俺們為了自保,只有投靠左帥這么一條活路。”
“兄弟這話說反了。”
“李大掌盤子有何高見?”
“你只看到身邊有個左良玉,卻沒想過左良玉是否真有打你的心思。倘若只懾于左良玉的一張嘴一席話,那完全是膽小怕事懦弱之輩的行徑,就不要講義氣不義氣了。”
趙發吾不滿道:“李大掌盤子這話未免太過咄咄逼人了。”
李際遇聽了拱拱手道:“若有冒犯請原諒則個。”
趙發吾繼而道:“聚來信陽州的左家軍越來越多,月前還只數千,眼下打探得知都二三萬人了。俺們寨子勢單力孤,左帥動怒興兵,決計抵擋不住。”
“我剛才說了,何不想想左良玉將兵馬聚集起來的目的,判斷他是否真有心討伐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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