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依稀出現一張熟悉的面孔,侯大貴撥開黑霧,跌跌撞撞小跑上前單膝下跪道:“屬下見過主公!”
可主公趙當世并沒有開口,懵懵懂懂中,半空中似乎飄忽著一句話:“為趙營開拓天下,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
“主公......”
“為趙營開拓天下,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
“......”
無論侯大貴如何懇求,回響在耳邊的只是重復不斷的這句話。直到指尖突然刺痛難耐,他猛然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正趴在桌案上,騰動的燈芯不時爆出芯花,濺在桌面及手上。
“呼——”侯大貴長長出了口氣,目光回到身前那厚厚一沓寫滿軍務的文書。
他不識字,可作為一把手,軍中諸事必須由他最后拍板。所有事體,他之前已經和中軍官白旺、參事督軍王光泰商量好了,眼下只是拿著筆,走過場在這些文書上畫個圈圈表示同意用于交付執行罷了。畫圈圈雖比署名方便,然要畫的文書實在太多,他畫著畫著,中途倦意襲來,忍不住睡著了。
屋外冷雨依舊,侯大貴打了個噴嚏,從屋外立刻轉進來一人,給他披上貂毛大氅。他本道是體己的親兵,沒有理會,不意見瞥見那人面目,驚訝呼道:“來哥兒?”
“老侯。”王來興對他點點頭。他對人客氣,無論公共場合還是私底下,稱呼營中文武基本冠以職位。只有和一些起事之初就相處的老弟兄見面才會隨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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