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動門環,門內有管家問道:“什么人?”
張敢先是這里常客了,徑直呼道:“魯伯,是我,敢先。”
那管家魯伯沉默了片刻,并未像往常那樣過來迎接,而是隔著門道:“是張兄弟吶,今日來的不巧,我家小姐偶染小疾,需要臥床休養,見不了客。”
張敢先聞言便似數九寒天當頭給澆了一盆涼水,說道:“什么樣的小疾,要緊嗎?”
魯伯答道:“大事倒沒有,只是不能見人。”接著說道,“張兄弟軍事要緊,不要耽誤了,還是速速回營中去吧。”
張敢先有些失落,因為十日前他與孟流見面時孟流還好好的,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病癥征兆。而且那時候雙方約定了今日再會。他心心念念至今,但覺孟流不是爽約的人,又想若非身染重病怎么會連面都見不了,心急起來,呼道:“魯伯你先開門,容我探望探望阿流,即便靠近不得,隔著門窗瞅上兩眼也好。”加一句道,“我僅今日請了半日事假,再過二三日便得出征,不曉得什么時候能再回來了。”
魯伯嘆口氣道:“真不好見。小姐吩咐過了,外人這幾日不能進家門,老身也通融不了。”
可他越是這么勸,張敢先越是火急火燎。兩人又說幾句,門里頭魯伯任憑張敢先這么呼喚,都不再吱聲。
張敢先萬般迷茫,喊兩聲、拍拍門,皆無回應,知道今日想見孟流是不成了,更不好繼續騷擾,于是就默默坐在了孟家的院門口等著。等到夕陽西下,進入夜幕,亦無離去之意。懷揣著那么一點兒的希望,熬著凄風苦雨,直到次日東天肚白,方才拖著僵滯的雙腿,失魂落魄地回營中點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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