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越聞言,面色鐵青,覃奇功則問道:“假使容你軍投降,西王準備怎么降,難道還和當年谷城受降時如出一轍,擇一地帶刀而耕嗎?”
“非也。”呂越連連搖頭,“西王這次是真心實意歸降,再無反復心思。若能得機會重回朝廷治下,當先便解散軍隊,只留少許護衛。也不要地,只求隨軍效力,在沙場靠著真本領一刀一槍建功立業。”
覃奇功笑笑道:“哦?這種話居然是從張獻忠嘴里說出來的,那可當真有誠意了。”
呂越躬身向王來興與覃奇功等人又行一禮道:“然而西王再怎么說,畢竟是有頭面的人物,什么都不要,但求要個面子。所以希望屆時貴軍能舉辦受降儀式,他好帶著我軍兄弟們風風光光、體體面面重歸大明朝廷。”
覃奇功負手在后道:“受降儀式?還要筑壇聽封嗎?”
呂越臉一紅道:“那......那最好不過。不過也不奢求。”人人都知道,自從在谷城再度反叛后,崇禎帝震怒,明廷對張獻忠算是完全失去了信任,明確下令張獻忠必死。張獻忠這時想投降,可不像從前那么簡單了。
覃奇功此刻神情一斂道:“張獻忠反復無常,早是朝廷欽定的死犯。我軍若接受他的投降,那就是在打朝廷、打圣上的耳光。這種火坑,我軍如何會跳?”進而聲音一硬,“張獻忠要活命,只有一條路,即是將軍隊全部解散,獨自一個來我軍中投降。從此改名易姓,接受我軍庇護,別再想出頭。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這......”呂越聽罷,猶豫不決。
王來興傲然道:“想活命,就乖乖聽話,否則斧鉞無情。”等了許久,不見呂越答應,一揮手,轉身高聲下令,“送客!”
幾名兵士剛要上前,不料呂越此時居然呼一下又跪下了。
王來興皺眉道:“此事沒得商量,你就算跪下將腦瓜磕開瓢,也無濟于事。”說完,再度揮手,示意兵士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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