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女子跟上規規矩矩福了一福道:“連芷見過王妃。”咬了咬唇,羞赧道,“世子爺見王妃出府,便哭鬧個不住,打砸了好些器皿。奴婢沒法兒,只好帶著世子爺來此尋找王妃。”忐忑探著腦袋望望城外,又望望華清,平撫胸口,“王妃玉體無恙,奴婢就放心了。”
華清對她微笑道:“城外的亂子已平,都是大明赤子,只是受到奸人蠱惑罷了。現在奸人跑了,再無大礙。”說著,伸手在趙元儀粉撲撲的小臉蛋兒上輕輕一刮,“男子漢怎么總哭哭啼啼的,妹妹都不哭,做哥哥怎么能哭?”
趙元儀紅著眼不說話,只是緊緊抱住華清。他與妹妹趙迎沛雖是一母所生的孿生兄妹,但性格大相徑庭。他是男孩兒,卻柔弱嬌氣,愛哭的毛病在王府里是有名的;趙迎沛是女孩兒,反而執拗剛強,成天在泥堆里打滾。府中人私底下偶爾談笑,都說這對兄妹怕是在娘胎里認錯了性別。
這時候,兵士們押著李元胤經過,華清哄著趙元儀,同時問道:“要怎么處置他?”
李本深接話道:“不瞞王妃,屬下昨夜之所以能夠提前進城及時布防,與這李元胤的通風報信密不可分。他雖有功勞,但畢竟是奸賊李成棟的心腹,按軍中連坐的軍法,恐怕......恐怕難逃一死。”
華清怔道:“這怎么行。他大義滅親,可謂保全范京的關鍵,就算功不抵過,也罪不致死,饒他一命吧。”
換作旁人,李本深自當耳邊風敷衍幾句便罷,但華清發話,不容得他不多加考慮。把頭埋在華清懷中的趙元儀忽而喊道:“饒他一命!”
“啊?”李本深瞠目結舌,以為自己聽錯了。
“饒他一命!”趙元儀再次喊道,聲音纖弱,可透出一股堅定。
被死死扭住的李元胤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猛然掙脫了兵士的鉗制,撲通跪地納頭便拜,涕泣道:“罪將李元胤謝世子爺寬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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