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范道:“不就是個女子,侯總管居然專門派你個堂堂哨官看護,未免小題大做。人傳無儔營是侯總管的私兵,我早前不信,現在信了。”
吳鳴鳳聽出他弦外之音,忙道:“陳公誤會了,侯總管此舉,不為私情,而為公事,不然哪里敢這么大張旗鼓的。而今統權點檢院查得嚴,我軍怎會自己往火坑里跳。”
陳洪范皺眉道:“公事?你指的是小帳內那個女子?”
吳鳴鳳點點頭,伸手做個請的姿勢道:“陳公,借一步說話。”
兩人轉到僻靜處,吳鳴鳳道:“陳公有所不知,帳內那個女子來頭不小,是遼東吳三桂的妾室。”
“啊?”陳洪范目瞪口呆,“吳三桂的妾室?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侯總管親口對我等幾個囑咐的,是以我等不敢怠慢分毫。”
陳洪范驀地想起那日與吳三桂分別時吳三桂的尋妾委托。從北直隸來山西,一路風波自顧不暇,他幾乎都將這件事忘卻了,沒想到峰回路轉,居然會在這里遇上吳三桂的妾。
“若有冒犯,萬望陳公看在侯總管的面上多多包涵。那小帳,陳公還是不要靠近為好。”吳鳴鳳懇切道,拱了拱手,“后營還有巡邏任務,吳某先告辭了。”
吳鳴鳳及一眾甲士遠去,陳洪范兀自呆立半晌。他暗中尋思:“陰差陽錯尋到吳三桂的小妾自是好事,可如今卻把侯大貴也攪了進來,這事就大大難辦了。那女子國色天香,就坐禪老僧見了也要還俗,更何況侯大貴這色中餓鬼。那女子說了,侯大貴不但睡了她,還要納她為妾。不消說,侯大貴時下把她嚴加圈護起來,正是為了找機會將她徹底收房。若真是這般,吳三桂那里我該怎么辦......形勢不明,又不好去侯大貴那里打草驚蛇,咳呀,這件事、這件事該當如何是好?”一時間陷入兩難,竟有進退維谷之感。
烈日炎炎似火燒,野田禾稻半枯焦。七月中旬,在禹門渡擊敗順軍主力的趙當世回師關中,對圍困日久的西安府城展開最后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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