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圍的?”
“我聽從柴溝堡逃出來的旗兵說,今日早間,孫傳庭軍隊行至萬全左衛,忽有韃子從東面突襲。孫傳庭措手不及,連戰連敗,一直向西退進柴溝堡。韃子順勢封鎖了四面道路,猛烈圍攻,也是天降大雨,才暫時罷兵。”
侯大貴遍體生寒,道:“韃子從東面來?他奶奶的,看來請咱們去宣府是唐通那廝設的局。”宣府鎮城在萬全左衛東面,沒有唐通的配合,清軍無法肆無忌憚襲擊孫傳庭軍。
“唐通這個孫子......”郝鳴鸞咬牙切齒,“背明投韃,枉為漢人!”
侯大貴問道:“倘若宣府的這支韃子是從廣靈縣退去的,頂天五千人,就算加上唐通的七八千人,也不過萬人出頭。孫傳庭有兩萬人,怎么會給他困住?”
“不清楚,然而眼下可以斷定,柴溝堡形勢不利,得速速救援。”郝鳴鸞道。
侯大貴右手握緊拳頭放在桌面上,皺眉沉吟一會兒,道:“這樣,你先帶人去柴溝堡,知會孫傳庭,就說援兵馬上便到,讓他安心守城。我這里先點起兵馬,隨后便到。至于大同那邊,我今夜就差人去,催他們進兵。”
守城最重要的便是一口心氣,郝鳴鸞人少精銳,又全是重甲馬軍,突破包圍不算難事,把援軍將至的消息提前告訴孫傳庭,多少能安定其心、鼓舞士氣。然而目前清軍方面的情況還是一團迷霧,侯大貴打了這么多年仗,該有的警惕還是有的。即便孫傳庭受困,他也不會不顧一切蒙頭就上,勢必緩緩推進。五千人若足夠,快速前進;五千人若不夠,便等待大同府的兵馬到了再說。
這算是當下最穩妥的做法了,郝鳴鸞聽了,并無遲疑,點點頭道:“好,我先走!”說罷轉身復遁入雨夜。
張先壁從屋外走進來,道:“總管,現在要把弟兄們叫起來開拔嗎?”
侯大貴看看外頭,搖頭道:“不著急,黑夜雨大,不利行軍作戰,等天明再行動。”又道,“你立刻安排人去大同搬兵,無儔營可以留下,另外五千馬軍必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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