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兄，今日給你一個好消息。”

        宋嵐抬起眼。

        顏懷遞出那玉佩：“此乃玉舌。我師兄煉制，原型為玉耳，本是為御獸者聽獸語煉制，此番改造后，可助你開口言話。”

        宋嵐眼眸暗光閃動。那雙格外溫柔的眼此刻看著顏懷，滿是震動。宋嵐并沒有接過玉舌。

        “此番行來，我已當你為摯友。宋兄不必見外。”顏懷道。

        宋嵐這次接過了玉舌。

        顏懷捏訣，施法其上，玉舌頓時亮起微白的光。宋嵐將玉舌放入口中，片刻后，他開口。顏懷第一次聽到宋嵐的聲音，沙啞低沉：“宋嵐……此生不負。”

        3.

        一年又一年，顏懷陪著宋嵐去了很多地方。宋嵐漸漸講述起自己的經過，顏懷也陪他黯然神傷，卻終究無法代他承受那份悲痛。他想起風姥的摯友毒蜂老怪似有一口溫魂鼎。只是老怪不是正統之人。他是個魔，卻是個好魔。但不知，宋嵐能否接受。

        顏懷像宋嵐介紹起五棋谷的西云觀：“我們雖說是個道觀，但里面有人有道士，有魔，也有妖獸。據說，那本是個被遺棄的道觀，被我們祖師爺撿來用了。祖師爺喜歡四處撿東西，有時候撿來幾個小妖怪，有時候撿來一個大魔頭，有時候撿來幾個小孩子。漸漸地，大家都在觀里住著了。”

        宋嵐訝異，“沒有香火？不怕那些妖魔在觀中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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