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槐清楚聽見,葉應的聲音都濕了。
“現在你不需要我奔你而來了,是么。”
聲音找回來的時候,林敬槐的面部神經依舊不算活絡。上眼瞼像是抽動了一瞬,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會不會看起來有些猙獰,但那些好像都不重要了,他朝著葉應走近了一步,再次確認,“你把我留在這里了。”
林敬槐的表情確實難看,但葉應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絲毫不擔心林敬槐萬一繃不住了會不會傷害他,只看著對方難以掩飾痛苦的眸子,睜了睜眼睛,而后用充滿興味的聲音感嘆,“原來是真的啊,你生氣了。”
沒有火機點不了煙,但這并不妨礙葉應將香煙往唇邊遞。他唇角飛快抹平了,咬著香煙濾嘴舌尖繃緊了狠狠從橫截面舔舐過去,幾次三番如此,卻還是難以抵消焦躁的感覺。
在那一段對于葉應格外漫長的時間里,他覺得自己像是竭盡全力脫掉了他花費十數年穿上的人皮。以至于最后他抬眼瞧著林敬槐的時候難以扯出妥帖的笑意,說話的時候都帶著兇狠的味道。
“我不想鬧得這么難看,但我以為,你應該感謝我呢。”
葉應想,今時不同往日了,作為當家人,他當然應該注重自己的言行舉止。不管什么事情,表面上他得處理得足夠得體。
“分手的話,和諧一點打個分手炮,再劃分一下共同財產,日后還是好相見的,你覺得呢?”
但是林敬槐怎么敢問他,是不是他先不需要林敬槐奔他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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