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宵說不難過是假的。
這一個月相處下來,王許更符合她心目中哥哥的形象。他看似沒心沒肺、cHa科打諢沒個正形,可偏偏總在她被系統任務壓得喘不過氣、心情跌入谷底時,用不著調的笑話給予情緒價值。
趙延鋒更不必說。雪林里伐木時的默默托舉,營地生活中潤物細無聲的關照,撇開某些莫名舉動,他就像個誨人不倦的師父,指導的同時,還得幫著處理生活上的難題。
若非有他們一路相助與指點,那伐木任務,絕不會如此順遂。
眼下要分開,就她這九Si一生的處境,不知此生是否還有再見的機會。
張小蘭看著三人間彌漫的沉重氣氛,心里也跟著發堵。實在不明白,這不過是暫時的離別,怎么就Ga0得跟生離Si別似的。
她強打起JiNg神,試圖緩和氣氛:“咋啦?一個個苦大仇深拉著張臉?都是一個兵團的兄弟姐妹,天南地北聚到北荒是緣分。要真有心,等任務結束,回七連、八連,或者去地區,總還是能見著的呀!”
王許立即順坡下驢,違心地大聲附和:“對呀!對呀!小蘭班長說得對!瞧你沉張臉,都快趕上我們延鋒了,咋地,就這么舍不得你許哥呀?”他故意用肩膀撞了撞趙延鋒,試圖活躍氣氛。
李良宵沒說話,只是癟了癟嘴,猛地別過臉去,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眼里打轉的淚花。
王許瞧見她那強忍淚意的側臉,頓時慌了神,手忙腳亂地湊過去:“哎喲!我的好明月,祖宗誒!你可別哭呀!你這一哭,我心都碎了!”
他求助似的看向趙延鋒,聲音都帶了點急,“延鋒,你看這……要不……我遲點回去?”那語氣,竟真帶了幾分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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