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上衣服,重新穿好外套,然後把鏡子推倒,任它啪一聲碎裂。
他不想再照到那東西了。
他不需要從鏡子里看見自己。
他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自己」了。
林冽拿起工具袋,走出鐵皮工寮。天邊的霧開始散,裂腔的方向,在灰區地圖上沒有標注,卻在他腦海里從小就有印象。
就像這些命印紋路一樣,沒人教他,但他知道怎麼走。
他只是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也有一條「蛇」在等他。
裂腔的入口,不在地圖上。
但灰區的老居民都知道,當你從亡狗街往東走,穿過那片廢水坑和兩道塌陷的廢鐵橋後,會遇上一個不該存在的斜坡。
那不是正常的下沉地形,而像是一口被撕開的口子。風從那里吹出來,溫度不固定,有時熱得像剛爆完的能量槽,有時冷得像誰在下面開了層冰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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