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冽站在坡口,腳邊是一地碎骨。有人丟垃圾,也有人埋人,但更多的是——沒人回來。
「你要是走進去,就當你從來沒出來過。」
這是老煙曾經說的話,當時他還年紀小,正值夜里亂做夢、白天亂拆東西的年紀。他以為老煙是在恐嚇他,直到今天,他才發現——那老頭是提醒,不是嚇唬。
風又吹上來,撩動他外套的邊角。他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綁著那根快用壞的繩索。那是灰鸚技術員留下的保命保線用,理論上只要發出三短一長的能量震訊,協會就會把他拉上來。
理論上。
他不信這種理論。
林冽將震訊器關掉,丟進口袋深處。他不是為了活著回來才下去的。
他是來「對答案」的。
深口坡下方不見光。他先是滑了一段,再踩到一層Sh滑的金屬板,鞋底與舊導電層摩擦時發出「齁——」一聲刺響,像是提醒這地下還有東西在聽。
然後他就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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